沒有明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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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明天了。
商榷替覃檀擋下箭的那一刻，商武才是真的慌了神。
他本只是想嚇一嚇商榷與覃檀，並未真想要射傷他們二人。
於商武而言，他想的只有商榷低頭認錯。
可他萬萬沒想到商榷會在箭射向他們二人之時，倏然挺身而出，任由其射穿他的脊背。
這一步，他錯了。
商榷恰巧看透了商武的心思，他並未按照商武的預想撤退，而是挺身而出，硬生生地替覃檀擋下了商武射來的箭，任由利箭穿透他的脊背。
沒人知道他為什麽要這般做。
見狀，商武立即扔了手中的弓，慌忙地躍下城墻。
箭穿透商榷的胸膛時，覃檀再度驚恐地瞪大了雙眸，她慌亂地低頭瞧了眼那沾滿血跡的箭頭，擡起手，在那受傷的胸膛處停留片刻，但終究還是未能落下。
再擡眸看向商榷時，她眼底早已猩紅一片，淚水也在那一刻從眼角滑落。
“你明知道他不會真的傷你，你為何還要起身擋下這箭！”覃檀哽咽著問商榷，眼底滿是心疼。
替覃檀擋下箭的商榷強忍著疼痛，垂眸看向懷中的覃檀，小心翼翼地將她的頭按至左胸膛，不讓她看那傷口：“他是不會殺我，但我怕他真的會傷了你，畢竟帝王之心，猜不透。”
“傻子，我又不會真的死。”
覃檀闔上雙眸，深吸一口氣才再次擡眸看向商榷。
商榷的唇喉間卡著血，垂眸掃向覃檀眼眸的那一瞬間，硬生生地將卡在喉間的血吞咽了下去。
“可你會疼啊。”商榷艱難張口。
“那你就不會疼了嗎？”覃檀反問他，“你的傷不是傷嗎？”
“可我更不想你受傷，我怕你真的會如同那將來的故事裏一樣離開我。”
“可我終究是會走的。”
“你會走，我也會走，我們終究都會走的，但只要那一天沒有到來，我們就好好在一起，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刻，每一天都當做……第一天。”
“可我們沒有明天了。”
若是商榷未曾受傷，他們或許還能拖延一二日。
可偏偏他挺身而出，為她擋下了這箭。
此刻的商武定是恨不得將她抽皮剝骨，立即了結了她的性命。
“那我們便逃出這裏。”
聞聲，覃檀疑惑擡眸，只見商榷倏然松開了攬著她腰肢的手，硬生生地將那刺於脊背的箭拔出。
在覃檀震驚的目光中，他傾身倒於覃檀的肩頭。
“阿檀，別推開我好嗎？”
商榷再度攬住覃檀的腰肢，靠近她耳鬢廝磨乞求，“好嗎？”
望著這般模樣的商榷，覃檀強忍著哭腔，低聲道了聲：“好……”
商武從城墻上趕下來之時瞧見的便是這一幕，他挺身擋於商榷與覃檀跟前，伸出手指著商榷的鼻子咒罵道：“你當真要為了她而放棄這大好前程？”
“放棄？”商榷聞聲苦笑，倏地沈下眼睫，沈默半晌後才道：“什麽放棄？只是解脫罷了。”
“你！”
商武被商榷這番話氣得吐血。
他深吸一口氣，怒瞪商榷，最後給商榷一次機會，“你若是現在立刻下馬！回去與秦薇完婚！朕便既往不咎！”
“兒臣不願娶秦薇！”商榷突然拔高音量，居高臨下地瞧著立於馬前的商武：“兒臣已有心悅之人！兒臣不願娶秦薇！”
商武從城墻上方趕下來後，秦鶴宇也緊隨其後趕了下來，聽見的第一句話便是商榷所說的，他不願娶秦薇。
聞聲，秦鶴宇倏地放慢了腳步，穩穩停至商武身後。
商武被商榷的話氣笑，“朕替你選的良緣你不要，你偏偏要同這麽個來歷不明的丫頭在一起，當真是瞎了眼！”
商榷並未理會商武這番話，只挺直身子，握著韁繩的手又緊了幾分。
從城墻上趕下來的商武本是來查探商榷傷情的，可此刻見商榷的模樣也不像有事，便硬生生地將關心的話語咽了回去，說的盡是些刺耳的話語。
“來人！”
商武倏地闔上雙眸，下令：“拿下他們！”
宮內的侍衛紛紛領命，向著商榷與覃檀沖來。
那城墻上的護衛更是重新提起了箭，紛紛指向覃檀與商榷。
“生死不論。”
商武睜開雙眸，甩袖，向後邁去。
商榷瞧著商武離去的背影倏地笑了聲，取下那掛於腰間的劍。
這把劍跟著他征戰沙場多年，殺的都是那些侵犯他大縉的侵略者。
沒想到，有一天，這些劍竟然會揮向自家人身上。
宮中的侍衛於商榷都是熟面孔，甚至有些曾與他共同征戰沙場，對他帶有幾分舊情。
他們並未真的對商榷舞刀弄槍，而是處處讓步，反觀其他，則處處帶著殺機。
商武下的是死令，但商榷好歹是商武的兒子，更是一國太子，他們並未真的傷商榷，而是轉而將目光移向被商榷護在懷中的覃檀身上。
覃檀的腰間還別著商榷贈予她防身的軟劍，這麽被商榷桎梏著，覃檀無法抽出軟劍與他共戰，只能躲於他的懷中。
秦鶴宇便站於那城墻下的城門側，覃檀擡眸望向他時，他正糾結地望著他們。
糾結要不要放他們走。
可他們家族所有人的性命都按在商武手中，若是他放走了他們，家族之人的性命便都完了。
商榷受了傷，根本受不住與宮中侍衛長久的拉鋸戰，傷口處的血還在源源不斷地溢出，他的臉上逐漸沒了血色。
再這樣下去，商榷恐怕未曾被他父皇所帶之兵殺死，便失血過多而亡了。
“商榷，”覃檀收回落於商榷傷口處的視線，倏然擡眸看向商榷，斟酌猶豫良久後才張口道：“我們六年後再見吧。”
正處於混戰之中的商榷並未聽清覃檀的耳語，他只微微垂眸瞧她，還未來得及張口詢問她所說之話，就見覃檀倏然推開她，傾身跳下了馬。
商榷見狀也立即棄馬而下，奔至覃檀跟前，重新將她攬入懷中，血跡滲透她的衣衫。
“不要！”
商榷猜出了覃檀要做什麽，他緊緊地抱著她，一遍又一遍地乞求：“不要！”
“你說過不會再推開我的，”他抱著覃檀的手又緊了幾分，絲毫不在意那些提著劍與槍靠近他們二人的侍衛，“你說過你不會再推開我的。”
覃檀垂眸看向商榷那雙滿是血跡的手，闔了闔眼，而後才沈聲張口，“我不會推開你。”
“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。”覃檀偏頭看向他搭於肩頭的側臉，含著淚傾身吻了過去，“我們會……一直在一起的。”
商武對他們下了死令，這些侍衛無論如何也會拿下他們。
此刻他們二人便站在這甬道中央，這對他們一行人來說無疑是一個最佳時機，但仍舊未有人動。
有人想為自己的前程拼一下，提著銀槍便朝著商榷與覃檀刺了過去。
秦鶴宇就站在不遠處，自然看到了那名侍衛的動作。
瞧見他這般動作的秦鶴宇立即起身，躍至人群中央，將那名躍躍欲試的侍衛刎頸。
聽見動靜的商榷微微松開了那攬於覃檀腰肢的手，偏頭瞧向秦鶴宇，再垂眸時便瞧到了那躺於甬路中央的侍衛。
秦鶴宇這一動作立即嚇退了那些躍躍欲試的侍衛，躲在一處的商武再瞧見秦鶴宇這一動作時也莫名地松了一口氣，可說出口的話語依舊刺耳：“秦將軍！你這是做甚！朕令人捉拿他們二人！生死不論！你現在反過來保護他們二人！你是準備反嗎？”
“臣並無此意！臣只是想要成全他們二人！臣不想與周圍親切之人一同活在這痛苦之中！臣與太子自小一同長大，與覃姑娘也算相識，臣知曉他們是真心相愛，更知曉臣妹於太子無意，而太子也不願娶臣妹！臣與太子是君臣之儀，更有兄弟情誼，臣不願因此事與太子就此產生隔閡，更不願他與臣妹自此成為一對怨偶！臣的家族親人更不願看到此情景！”
“臣……請陛下放過他們吧！放我們一條生路！”
秦鶴宇倏然下跪，朝著商武的方向拜了下去。
然而商武並不是個求兩句情，便可揭過去的主。
娶秦薇是他替商榷安排好的道路，他不希望他的安排因此而被破壞。
哪怕商榷是他最疼愛的兒子。
他明明替他安排好了一切，為什麽他卻不願接受這些，偏要娶一位身份不明的女子為妻呢？
商武望著他們擰眉，並未因秦鶴宇的求情而讓步，反而揮手，讓周邊的侍衛們沖了過去。
“包括秦將軍……”商武轉身，不願看那悲慘畫面，“生死不論。”
秦鶴宇的武藝再好，但終究寡不敵眾。
商榷又受了傷，沒一會兒便沒了氣血，跪倒於地。
覃檀也奮力地沖擊著，但她終究還是沒了力氣。
她瞧著那一批又一批重新沖上來的侍衛，心中苦笑一聲，隨即持劍架於脖頸處。
覃檀的這一操作驚住了那些即將沖上來的侍衛，他們紛紛停住腳步，有些看不明白覃檀這一操作了。
商榷與秦鶴宇共同偏頭看向覃檀的方向。
“商武！”
在他們二人震驚的目光中，覃檀大聲喊了聲商武的名字。
商武沒想到覃檀竟然會這般大膽，他眉心一蹙，還未言語便聽到覃檀道：“若我死了，你是否可以放過他們？”
“自然。”
商武從未想過害商榷，他要的只有覃檀死，並讓商榷認清這現實。
“你發誓。”覃檀又喊道。
“朕君子一言駟馬難追，不用發誓。”商武不屑於發誓這些伎倆。
若是真心想要遵守諾言，無論如何都會遵守。
若不曾想要遵守，怎樣都不會遵守。
發誓……也可以發假誓言。
“我不信你的話！你發誓！你對天發誓！”
商榷見覃檀這般，奮力地向覃檀的跟前爬去。
秦鶴宇見狀立即將商榷從地面上扶了起來，二人一同向覃檀的身側走去，可他們才行兩步便被將士擋於身前。
“朕發誓！”商武見覃檀這般執拗，故而做起發誓的手勢。
“你發誓！你永遠不會廢黜商榷的太子之位，不管他將來作何，你都不會廢黜的太子之位，並拼盡全力保住他！”
“你發誓！你永遠不會傷害秦相一家人！不會害秦薇！秦鶴宇！趙冠清與商良！以及他們的親人！”
“你發誓！你不會將太子之位換與商邑！”
“否則你將被親子謀害！成為人彘！不得好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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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萬萬沒想到商榷會在箭射向他們二人之時，倏然挺身而出，任由其射穿他的脊背。
這一步，他錯了。
商榷恰巧看透了商武的心思，他並未按照商武的預想撤退，而是挺身而出，硬生生地替覃檀擋下了商武射來的箭，任由利箭穿透他的脊背。
沒人知道他為什麽要這般做。
見狀，商武立即扔了手中的弓，慌忙地躍下城墻。
箭穿透商榷的胸膛時，覃檀再度驚恐地瞪大了雙眸，她慌亂地低頭瞧了眼那沾滿血跡的箭頭，擡起手，在那受傷的胸膛處停留片刻，但終究還是未能落下。
再擡眸看向商榷時，她眼底早已猩紅一片，淚水也在那一刻從眼角滑落。
“你明知道他不會真的傷你，你為何還要起身擋下這箭！”覃檀哽咽著問商榷，眼底滿是心疼。
替覃檀擋下箭的商榷強忍著疼痛，垂眸看向懷中的覃檀，小心翼翼地將她的頭按至左胸膛，不讓她看那傷口：“他是不會殺我，但我怕他真的會傷了你，畢竟帝王之心，猜不透。”
“傻子，我又不會真的死。”
覃檀闔上雙眸，深吸一口氣才再次擡眸看向商榷。
商榷的唇喉間卡著血，垂眸掃向覃檀眼眸的那一瞬間，硬生生地將卡在喉間的血吞咽了下去。
“可你會疼啊。”商榷艱難張口。
“那你就不會疼了嗎？”覃檀反問他，“你的傷不是傷嗎？”
“可我更不想你受傷，我怕你真的會如同那將來的故事裏一樣離開我。”
“可我終究是會走的。”
“你會走，我也會走，我們終究都會走的，但只要那一天沒有到來，我們就好好在一起，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刻，每一天都當做……第一天。”
“可我們沒有明天了。”
若是商榷未曾受傷，他們或許還能拖延一二日。
可偏偏他挺身而出，為她擋下了這箭。
此刻的商武定是恨不得將她抽皮剝骨，立即了結了她的性命。
“那我們便逃出這裏。”
聞聲，覃檀疑惑擡眸，只見商榷倏然松開了攬著她腰肢的手，硬生生地將那刺於脊背的箭拔出。
在覃檀震驚的目光中，他傾身倒於覃檀的肩頭。
“阿檀，別推開我好嗎？”
商榷再度攬住覃檀的腰肢，靠近她耳鬢廝磨乞求，“好嗎？”
望著這般模樣的商榷，覃檀強忍著哭腔，低聲道了聲：“好……”
商武從城墻上趕下來之時瞧見的便是這一幕，他挺身擋於商榷與覃檀跟前，伸出手指著商榷的鼻子咒罵道：“你當真要為了她而放棄這大好前程？”
“放棄？”商榷聞聲苦笑，倏地沈下眼睫，沈默半晌後才道：“什麽放棄？只是解脫罷了。”
“你！”
商武被商榷這番話氣得吐血。
他深吸一口氣，怒瞪商榷，最後給商榷一次機會，“你若是現在立刻下馬！回去與秦薇完婚！朕便既往不咎！”
“兒臣不願娶秦薇！”商榷突然拔高音量，居高臨下地瞧著立於馬前的商武：“兒臣已有心悅之人！兒臣不願娶秦薇！”
商武從城墻上方趕下來後，秦鶴宇也緊隨其後趕了下來，聽見的第一句話便是商榷所說的，他不願娶秦薇。
聞聲，秦鶴宇倏地放慢了腳步，穩穩停至商武身後。
商武被商榷的話氣笑，“朕替你選的良緣你不要，你偏偏要同這麽個來歷不明的丫頭在一起，當真是瞎了眼！”
商榷並未理會商武這番話，只挺直身子，握著韁繩的手又緊了幾分。
從城墻上趕下來的商武本是來查探商榷傷情的，可此刻見商榷的模樣也不像有事，便硬生生地將關心的話語咽了回去，說的盡是些刺耳的話語。
“來人！”
商武倏地闔上雙眸，下令：“拿下他們！”
宮內的侍衛紛紛領命，向著商榷與覃檀沖來。
那城墻上的護衛更是重新提起了箭，紛紛指向覃檀與商榷。
“生死不論。”
商武睜開雙眸，甩袖，向後邁去。
商榷瞧著商武離去的背影倏地笑了聲，取下那掛於腰間的劍。
這把劍跟著他征戰沙場多年，殺的都是那些侵犯他大縉的侵略者。
沒想到，有一天，這些劍竟然會揮向自家人身上。
宮中的侍衛於商榷都是熟面孔，甚至有些曾與他共同征戰沙場，對他帶有幾分舊情。
他們並未真的對商榷舞刀弄槍，而是處處讓步，反觀其他，則處處帶著殺機。
商武下的是死令，但商榷好歹是商武的兒子，更是一國太子，他們並未真的傷商榷，而是轉而將目光移向被商榷護在懷中的覃檀身上。
覃檀的腰間還別著商榷贈予她防身的軟劍，這麽被商榷桎梏著，覃檀無法抽出軟劍與他共戰，只能躲於他的懷中。
秦鶴宇便站於那城墻下的城門側，覃檀擡眸望向他時，他正糾結地望著他們。
糾結要不要放他們走。
可他們家族所有人的性命都按在商武手中，若是他放走了他們，家族之人的性命便都完了。
商榷受了傷，根本受不住與宮中侍衛長久的拉鋸戰，傷口處的血還在源源不斷地溢出，他的臉上逐漸沒了血色。
再這樣下去，商榷恐怕未曾被他父皇所帶之兵殺死，便失血過多而亡了。
“商榷，”覃檀收回落於商榷傷口處的視線，倏然擡眸看向商榷，斟酌猶豫良久後才張口道：“我們六年後再見吧。”
正處於混戰之中的商榷並未聽清覃檀的耳語，他只微微垂眸瞧她，還未來得及張口詢問她所說之話，就見覃檀倏然推開她，傾身跳下了馬。
商榷見狀也立即棄馬而下，奔至覃檀跟前，重新將她攬入懷中，血跡滲透她的衣衫。
“不要！”
商榷猜出了覃檀要做什麽，他緊緊地抱著她，一遍又一遍地乞求：“不要！”
“你說過不會再推開我的，”他抱著覃檀的手又緊了幾分，絲毫不在意那些提著劍與槍靠近他們二人的侍衛，“你說過你不會再推開我的。”
覃檀垂眸看向商榷那雙滿是血跡的手，闔了闔眼，而後才沈聲張口，“我不會推開你。”
“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。”覃檀偏頭看向他搭於肩頭的側臉，含著淚傾身吻了過去，“我們會……一直在一起的。”
商武對他們下了死令，這些侍衛無論如何也會拿下他們。
此刻他們二人便站在這甬道中央，這對他們一行人來說無疑是一個最佳時機，但仍舊未有人動。
有人想為自己的前程拼一下，提著銀槍便朝著商榷與覃檀刺了過去。
秦鶴宇就站在不遠處，自然看到了那名侍衛的動作。
瞧見他這般動作的秦鶴宇立即起身，躍至人群中央，將那名躍躍欲試的侍衛刎頸。
聽見動靜的商榷微微松開了那攬於覃檀腰肢的手，偏頭瞧向秦鶴宇，再垂眸時便瞧到了那躺於甬路中央的侍衛。
秦鶴宇這一動作立即嚇退了那些躍躍欲試的侍衛，躲在一處的商武再瞧見秦鶴宇這一動作時也莫名地松了一口氣，可說出口的話語依舊刺耳：“秦將軍！你這是做甚！朕令人捉拿他們二人！生死不論！你現在反過來保護他們二人！你是準備反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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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……請陛下放過他們吧！放我們一條生路！”
秦鶴宇倏然下跪，朝著商武的方向拜了下去。
然而商武並不是個求兩句情，便可揭過去的主。
娶秦薇是他替商榷安排好的道路，他不希望他的安排因此而被破壞。
哪怕商榷是他最疼愛的兒子。
他明明替他安排好了一切，為什麽他卻不願接受這些，偏要娶一位身份不明的女子為妻呢？
商武望著他們擰眉，並未因秦鶴宇的求情而讓步，反而揮手，讓周邊的侍衛們沖了過去。
“包括秦將軍……”商武轉身，不願看那悲慘畫面，“生死不論。”
秦鶴宇的武藝再好，但終究寡不敵眾。
商榷又受了傷，沒一會兒便沒了氣血，跪倒於地。
覃檀也奮力地沖擊著，但她終究還是沒了力氣。
她瞧著那一批又一批重新沖上來的侍衛，心中苦笑一聲，隨即持劍架於脖頸處。
覃檀的這一操作驚住了那些即將沖上來的侍衛，他們紛紛停住腳步，有些看不明白覃檀這一操作了。
商榷與秦鶴宇共同偏頭看向覃檀的方向。
“商武！”
在他們二人震驚的目光中，覃檀大聲喊了聲商武的名字。
商武沒想到覃檀竟然會這般大膽，他眉心一蹙，還未言語便聽到覃檀道：“若我死了，你是否可以放過他們？”
“自然。”
商武從未想過害商榷，他要的只有覃檀死，並讓商榷認清這現實。
“你發誓。”覃檀又喊道。
“朕君子一言駟馬難追，不用發誓。”商武不屑於發誓這些伎倆。
若是真心想要遵守諾言，無論如何都會遵守。
若不曾想要遵守，怎樣都不會遵守。
發誓……也可以發假誓言。
“我不信你的話！你發誓！你對天發誓！”
商榷見覃檀這般，奮力地向覃檀的跟前爬去。
秦鶴宇見狀立即將商榷從地面上扶了起來，二人一同向覃檀的身側走去，可他們才行兩步便被將士擋於身前。
“朕發誓！”商武見覃檀這般執拗，故而做起發誓的手勢。
“你發誓！你永遠不會廢黜商榷的太子之位，不管他將來作何，你都不會廢黜的太子之位，並拼盡全力保住他！”
“你發誓！你永遠不會傷害秦相一家人！不會害秦薇！秦鶴宇！趙冠清與商良！以及他們的親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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